罗奇:我从没觉得小布强

[14]这就表明在伦理学的意义上，尤其在政治意义上，皇极乃是最高的准则。

而在这方面，狄百瑞难能可贵的提出儒家人格主义倒是大有解蔽的作用，当然，他自身并没有自觉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又不恰当地将宋明儒学直接等同于一种现代性观念。因此，当生活的衍流样态呈现为现代性的生活方式时，人格和自由就会发生现代性的转换。

在此前提下，笔者认为，狄百瑞的观点依然存在着矛盾，而且极易破坏现代性人格的培养和发展。不过，这样的儒家人格主义是否能代表一种现代性人格却是需要深入辨察的。也就是说，现代性人格乃是孕育并脱胎于传统儒学的。当然，狄百瑞也指出，宋儒对儒家道统做了某种创新性的诠释，而且落实为现实的改革，但要清楚的是，他们实际改变的只是君主专制之下具体的施政方案和制度规范，而不是要颠覆以三纲为基本内容的前现代伦理、政治。狄百瑞强调，儒家人格主义的关键性的观念是‘为己之学、‘自得‘自任于道以及程朱思想中与‘自我有关的观念[11]其中，自任与自得这两个观念所表达的是一种道德和文化的个人主义[12]而为己之学就是要学为圣人、成为理想的自我。

在他看来，宋明儒者既是儒家文化和道德传统的保守者，也是传统社会制度的革新者，而其根本依据是宋明儒学的心性本体论。盖天有是理，先王使顺其理。就规范层面讲，此词可指人/人伦/人群/人事/人间理想应有的活动方式。

◇《水心文集》卷14〈吕君墓志铭〉：人道多方，举要而言。旁治昆弟，合族以食，序以昭缪，别之以礼义，人道竭矣。今据《四库全书》、《四部丛刊》及《四部备要》中部分重要文献电子检索，按经、史、子、集分类统计人道一词在古文献中的使用情况，列出下表： 据上表，先秦以来中出现次数超过5次的部分文献有： ◇经部：《礼记》（10见）、《经义考》（25见）。◇ 《庄子·在宥》：有为而累者，人道也。

（本文发表于《曾子学刊》第二辑，曾振于主编，上海三联书店，2020年6月） 主要参考文献 古文献主要采自《四库全书》和《四部丛刊》。◇ 《晋书》卷29〈志第十九·五行下〉：惠帝之世，京洛有人兼男女，体亦能两用人道，而性尤淫。

◇《旧唐书》卷120〈列传第七十·郭子仪〉：富贵寿考，繁衍安泰，哀荣终始，人道之盛，此无缺焉。……寒暑有代谢，人道每如兹。◇《春秋繁露·天道施》：见善者不能无好，见不善者不能无恶，好恶不能坚守，故有人道。◇《龙川集》卷17〈歌·谪仙歌有序〉:欣观《李白集》，高吟数篇，皆古今不经人道语。

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必自人道始矣。这是古人对人道的一个定义，带有明显的规范性色彩，强调人道为人所当行之道。◇《龙川集》卷24〈祭妻父何茂宏文〉：生事爱敬，死事哀戚。小结 综而言之，人道含义虽多，但也简单：在古人看来它就是指人/人际/人群/人间/人事之道，既可指实际存在的活动方式，也可指理想规范的活动方式。

古人时常在不同的意义上的使用此词。◇《春秋谷梁传·僖公八年》：乞者重辞也〈集解〉：人道贵让，故以乞为重。

◇《淮南子·缪称训》：情胜欲者昌，欲胜情者亡。◇《王文成全书》卷29〈续编四·澹然子序 有诗〉：道凝于己，是为率性，率性而人道全。

◇《法言·修身》：天地交，万物生。在心为贼，在口为愆……人道是中性词，即人际关系复杂。◇ 《礼记·大传》：上治祖祢，尊尊也。提身体器官发挥作用的方式，中性，少见： ◇ 《周礼》卷９〈秋官司寇第五·掌戮〉宫者使守内郑注：以其人道绝也，今世或然。人道指人的一生，或指对于亲人生死一生之始终。◇《通典》卷101〈礼六十一 凶二十三·为废疾子服议〉：今有狂痴之子，不识菽麦，不能行步，起止了无人道，年过二十而死。

◇ 《大戴礼记·世代》：天道以视，地道以履，人道以稽。（2）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原文及全文检索版，该数据库以台北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为底本，由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及书同文计算机技术开发有限公司承办制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和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出版，1999年11月发行，产品代号：SKQS-V- 02，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书号：ISBN 7-980014-91-X/Z52。

今按：人道一词在古代文献中的含义，可从外延与内涵两方面看。（3）《四部丛刊09增补版》全文检索系统（含《四部备要》）网络版电子检索系统之《四部备要》部分，表中简称《四部备要》。

◇《汉书·王莽传》有司徒典致文瑞，考圜合规，主司人道，五教是辅，帅民承上，宣美风俗，五品乃训。（方按：他本其事前多有务，读作人道象焉，务其事而不务其辞。

从内涵看，人道既可指个人生命之道，也可指人伦关系之道，还可指人间秩序之道（即治道）。 ◇《朱子语类》卷127〈本朝一·高宗朝〉：古人置宦者，正以他绝人道后可入宫。◇ 《宋元学案》卷49〈晦翁学案下·熊勿轩考亭书院记〉：若井田若学校，凡古人经理人道之具，尽废。1、依《四库全书》检索的文献主要有：二十四史。

◇《元丰类稿》卷10〈洪范传〉：人道莫急于养生，莫大于事死，莫重于安土。另外还有：《尚书大传》（孙之騄辑）、《书经衷论》（张英）、《论语学案》（刘宗周）、《文子》、《贞观政要》、《困学纪闻》、《张子全书》、《近思录》、《宋名臣言行录》、《朱子语类》、《东坡全集》、《龙川集》、《明儒学案》、《经义考》。

人道即人体性器官活动方式。◇《朱子语类》卷62〈中庸一·第一章〉：循人之性则为人道，循马牛之性则为马牛之道。

◇《礼记·丧服小记》：亲亲、尊尊、长长，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韩诗外传》卷１：今杀其君，所以反天地，逆人道也。

人道指正常人身体行动方式。质于人道之善，则民性弗及也。◇《春秋繁露·玉杯》：《春秋》论十二世之事，人道浃而王道备……是以人道浃而王法立。◇《庄子·人间世》：事若不成，则必有人道之患。

……遍知万物而不知人道，不可谓智。(3)集部：《六臣注文选》、《曹子建集》、《韩愈集》、《柳宗元集》、《范文正公集》（范仲淹）、《司马光文集》、《临川文集》、《欧阳修文集》、《栾城集》（苏辙）、《元丰类稿》、《真德秀论文集》、《朱子文集》、《象山全集》、《水心文集》、《姜斋诗文集》（王夫之）、《亭林诗文集》（顾炎武）、《南雷集》（黄宗羲）、《鮚埼亭集》（全祖望）、《逊志斋集》（方孝孺）、《戴东原集》（戴震）、《方望溪全集》、《曾国藩文集》（曾文正公诗文集）、《抱经堂文集》（卢文弨）、《定盦文集》（龚自珍）等集部文献。

◇ 《新语·明诫》：尧舜不易日月而兴，桀纣不易星辰而亡，天道不改而人道易也。◇ 《六韬·武韬·发启》：天道无殃不可先倡，人道无灾不可先谋。

内涵 （a）指个人之道 包括生命之道、修养之道，亦可指个人生活方式、人生道路，等。房玄龄注：政令须合人心。